女性在這個島嶼生活,文化認同是石器?鐵器?平埔?西荷?明清?日治?民國?南洋?台灣是一個不斷旅行的海中離島!每個人都在自己選擇的老歌中不斷旅行-------
每五十年就被異國統治一次的台灣,
某方面來說,
它是一個永遠是孩童的社會,
每一次將屆成年,
就是它的國土異主,
一切歸零,
重新學習的時刻,
也因此,
很少有一個社會像台灣,
有這樣忍受空無的生命力,
面對平地再起的活力~也也因此我們有很多發費數億元的攝影棚~,要拍風中緋櫻~中華商場~~~用過即丟,
其實過去的小學生都是以同一里的孩子編成一班,因此住在廣州街二十六號的我和對街玻剝皮寮的孩子算是同一里。面臨康定路剝皮寮第一家邊間的同學叫申素娥,她的母親有一套暗紅色的老梳妝台和一套閨房家具,每天都沉靜的細心擦拭,纖塵不染。邊間門外緊臨老松後門圍牆邊的[賊仔車]店,是同學葛荷芬爸爸開的腳踏車店。剝皮寮最後一間剛好臨桂林路和廣州街的老松後門,就是班長葉碧卿的家,那時的房子都很小住著全家人~
我不知小學時期的我們為何天天需要舉辦那樣的儀式,從剝皮寮狂奔到植物園,集體在竹林宣誓,好像我們以擁有植物園為資產,植物園是我們的所有物。人煙稠密的萬華孩童驚豔於這座早期的都市森林公園,小時候,假日的[國境探索]總是個個身無分文,每人身上帶著空水壺,那時老台北街道沿途都有善心人奉茶,這些染了咖啡色的免費茶水,彷彿能餵飽我們一樣,同學们常常就在星期日早晨結伴從萬華沿路標走到板橋。再循原路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