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愛中學

玫瑰花與粉紅小豬

瑪麗蓮夢露最愛的No5香水, 和真正的玫瑰花香,還是有那麼大的差距?
枚瑰的香氣像生命密碼
在我人生旅路的每一時刻---每一旅站-----
這是十五歲的我,非常熟悉的味道,
它的真正味道,是以帶著十分縹緲的紅茶香為底蘊,飄散在上圈的一股幽香-----

仁愛中學周遭的野菜田園,
有退伍老人,搭蓋簡單的木屋,
為昇華起終戰後自己獨居的美感吧!
他們總殷勤的在木門前,種上幾株美麗的玫瑰,讓當年剛引進的新品種,
新品種白毛的約克夏小豬,在花間穿梭來去,勉強湊成一個孤身軍人[家]的意象,
正值荳蔻年華的我們,最容易去覬覦怒放的玫瑰-----
當時只有少數的幾家大花店,看得到枚瑰花,
中山北路的花三花店,和士林的枚瑰研究所,
每當我們靠近,種菜老人總是和善的將盛開的枚瑰全剪給我們,
懷著感激,我們將鼻子埋在花朵中,深深的聞著,
就這樣熟悉了它的味道-----
紅的---黃的---白色----的枚瑰飛舞在我們上學的路上----

學校每學期舉辦美術比賽時,
我喜歡翻越一座又一座的田埂,走到同學到不了的林安泰古厝,
(現在竟然離開歷史場景移到圓山飯店下面的河濱公園 )
(好可惜啊 !東區鄉村的唯一記號)
當我從稻浪中遠眺那神秘的古厝,
用彩筆翻飛它繁複的色澤

在它頂上的飛簷邊,
為它鑲上向晚天際翻飛的彩雲,
就是我得獎的時刻,
只要有我在的學期美術比賽的第一名,永遠被我拿下!
但我的美術天賦和兩眼一點五的視力,
只是用來[行俠仗義]?

放學了 !!從校門口的一條黃泥路,走向仁愛路大圓環邊的41路公車站,
司機早把車停妥,預備為我們在車箱地板,表演踢躂舞,
放學前,趕工幫車票遺失或無錢買車票的同學,
是我每天的任務
用紅原子筆畫車票
票格裡細如蠶絲的繁複現線條,我不必用放大鏡觀看,
為了讓車掌的刀剪順暢,
還要鑲上紙片襯底!

我用紅原子筆上色的紙車票,
在車掌輕脆的剪刀聲中飄落!
一切!!安心了 !!
公車箱裡放學的孩子,從擠爆的公車硬中分出一條中間的走道,
車箱裡沒有樂隊
司機自己用喊腔,為自己伴奏,
滴!答!滴!答!的跳起舞台來,我們用剛放學的暢快心情極致的呼嘯喝采,
車掌也笑開了嘴,
一直到幾支舞過去了
車子這才搖搖晃晃的走向歸程------
仁愛中學第一屆的生活
多年後和團友四處在路邊和公園表演[破洞歌舞團]
我忽然想起了這件往事

體育場的巨人

我是仁愛中學第一屆, 
開學時,學校還沒蓋好, 
全校在南京東路和敦化北路口的市立體育場上課,
 田徑場邊,有廣大的草原,
 野草叢裡,滿滿的蝗蟲家族, 使我變成了蝗蟲專家, 
體育場常常出現一位巨人叫張英武, 
他常作勢要抓我們,我們也作勢驚慌四逃, 
那時借看台上課 !課桌椅擺在球場看台上,
 老師身影變得好遠好小, 
仁愛中學校舍建好的那天,
 我們每個學生抬著自己的椅子, 
從體育場一路走回仁愛路四段大圓環邊的學校, 
那時,復旦橋還在,火車還沒地下化 !
冒著白煙從橋下呼嘯而去, 
瑠公濬也還沒加蓋,變成今天誠品書店旁邊的安和路, 
往昔復旦橋下的原野! 地面上川渠處處,
翠綠色的 水草, 在清涼的湧泉中,搖曳著五彩的孔雀魚, 
小魚在綠色的水草間穿梭不停 , 
不小心濡濕了布鞋! 
是一種故意換取的榮幸,
 日子就在凝視這些可愛事物中飛逝 ! 
搬校的那天~ 好不容易搬著沉重的木椅,
走路抵達校門, 驚訝看到新砌的圍牆腳, 
竟在水泥漿中壓下剛熟的飽滿稻穂,
 好讓人不捨那些金黃飽滿的穗子 ,
竟連收割也來不及,
 當時 整個頂好商圈,
都是舉目放眼的稻浪和菜園,
唯一聳立的建築,
是現在順成麵包和對面新蓋的上海銀行, (原來是住著國代的那棟綠青色舊大樓) 
後來我四十歲那年在此開了首次個展的彩田藝術中心!
 天啊 !老闆潘家誠怎麼知道這兒原來是稻田啊!

那時校舍分男生大樓和女生大樓各有十二班中間連結辦公室 
從三樓教室可以眺望到遠方綠油油的稻浪
隨風不停的迴旋翻騰
我經常假裝當作被老師罰站
整節課站在教室門口欣賞稻浪

而捨不得進教室上課
當學校舉行美術比賽
我獨自行好久好遠
將自己帶向到稻浪深處
一直走到林安泰古厝附近
畫出水牛稻海和林安泰古厝 
天空的捲雲挑起屋宇的燕尾
席慕蓉老師說這意象很好
我得了第一名

[仁愛中學憶舊]

網友回函:

我父親也是警察，也是如此，小時候我媽還帶我去約會，叫我去旁邊玩，那時候我很好奇，偷看他們在幹什麼？後來我心裏對我媽有股莫名的恨意，那個陰影籠罩到現在，不過我現在可以了解為什麼會做這事，女人真的不能孤獨

記得讀仁愛時候~
班上有一位同學離家失學~
自己跑到萬里海邊的龜吼村~
租了一間破木屋~
四面牆板都是木條空隙~
可以看到翻騰的海浪~她約我去玩~
我們兩人在沙灘架木條烤物吃~
海風很大~
等漫長時間過去終於烤熟了~當我們準備時候~
一隻野狗奔來 ~將烤架上的食物叼走飛奔而去~
最後我們只能去撿許多掉落地上的蓮霧充飢

離家到龜吼村海邊居住的同學住在台北植物園邊 ~

當時依著植物園牆邊

有成排日式房子~

他的家庭園中有一座積水的老防空洞 ~

是警察宿舍~

防空洞裡的積水中有許多黃金鰻魚游來游去~

防空洞旁有一棵香蕉樹

經常結黃澄澄的香蕉~

他們的日式房子很大~

由紙門隔開一間又一間~

晚上睡覺時~

小孩子成排躺下~

由玄關排進最裡面躺好~

她是一個很鬱悶的孩子 ~

是家中老大

承受了早熟的憂慮~

因為她的父親是警察~

經常不在家裡

連夜晚也無法回家~

孤寂的母親

就這樣發生了外遇~

深夜的登入者~

就透過橫躺的兄弟姊妹身體

在漆黑的夜裡

一直跨越走進家裡面~

而母親不知他整夜沒睡

睜開著眼睛到天亮~

那時學校舉辦種花比賽~

我們班的的泥地花園經常得獎 ~

都是我和三劍客努力照顧的成果~

當她來看花時候~我們就稱她[愛花的女孩]~

後來和我們三劍客成為了好友

這件事給了他她嚴重的精神刺激~

影響了她一生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