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人為甚麼會溺斃

去年參加了兩次獨木舟活動
一次是從關渡划到大直
第二次由十分瀑布划到瑞芳
第二次划獨木舟面對的是原始狀況的野溪
溪底的地形詭譎多變才能產生十分瀑布那些被列為世界遺產的漂亮岩洞帬
登上獨木舟我了解這次航行會碰到幾處由高點自由落體的嶇屈水道
雙人乘座的獨木舟要很準確的讓落點在喘急的水速中
迅速而準確的將船頭對準亂石怪石帬中的夾縫射進去
如果你射不準或碰歪了就就就
就在第二次滑獨木舟由十分到瑞芳
我們的獨木舟一共翻覆了七次
當船翻覆的那一煞那
我們在事前用塑膠帶包裹在身上或舟邊的數位相機麵包手機捷運票一齊落水沉到溪底
任由上游強勁的水流將我快速的拖行
而且將位於前方的我的頭顱拖向水底的巨石
車速像機車衝撞
有如被各種造型的巨形鐵鎚敲頭
速度之快讓你不能抵抗
頭逐漸昏沈
當我暈眩想站立起身以免又吃水時
腳底下踏的溪底岩石卻又滑又黏
我站起來又滑倒
在溪水中根本只有魚類能自由行動
人的腳在這兒是無用的
而參加時我從未問自己是否會游泳
在水中孤獨無依同舟伙伴又被衝到遠方時
我忽然明白溺水的人常被譏笑水那麼淺也會溺斃
那是因為水底都是黏滑的石頭
有些溪底又有很忽淺忽深的地形
如掉進石洞就一片黑暗心慌不知所措
因為教練曾說槳不能丟可憐的我在生命臨終邊緣手中還緊緊的抓著槳
記得剛落水時被獨木舟覆蓋不知如何推開它
我遙望還留在激流四勇士電影場景般的獨木舟大隊伙伴们
他們都嚇呆了靜候在石堆前觀察我們
我的進度好像超前了
我猜教練在想我們兩人有可能提早到瑞芳當然那時是很恐怖的我不是在演喜劇
這兩年妳們和我唱破洞吃美食到社大讀書
那個人是誰當然是我我沒死
我沒死我只能說那是憨膽吧
淑君一直說我至今都還未去牡丹看她的畫室
其實我去過了我用摔的去
滑行過她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