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9月8日 星期二

感謝淡月來信

我成長於整體亞洲的文化經驗都來自西方啟蒙的年代
大戰的衰疲使我的祖父母破產
也使我的父母親成長的年代破滅
他們所準備好的教育一夜之間撲了個空
在時代變遷中他們採取了自絕於社會避世的態度
最終因為貧困坐在自己因經濟的蕭條而形成的羞恥中
而屬於戰後嬰兒潮的我們姊弟们也失去了教育和培養
在童年時代即投入勞動市場
為彌補自己教育的匱乏
從童年起我就開始閱讀
並且自書中的偉人尋找我精神上的父母
人數最多時曾認了一百對的父母
他們每個人給我各式各樣的教育
隱居的父母給我私塾式的教育
獨特的生活哲學
令人驚訝的不可思議美學
啟發我執拗的往藝術追求的路前進
無論甚麼境遇都不會使我轉變
在少年的我不停的承擔生活
卻一方面發現自己有一對最特殊的父母
他們給我的遠超過別的孩童
特別是家境平和富裕的同學
我志願的幫助家裡解決難題
我喜歡自己的父母更勝於同學的父母
看到父親和母親那麼優秀的人淪落在時代裡無奈而動彈不得的靈魂困境
使我深深的同情
走在上學的路上常令我暗地裡為他们流淚
但是物質和金錢的匱乏仍然使我的童年處境十分的艱辛
我清楚的記得自己常在學校的水龍頭洗臉
藉機大口大口的飲自來水止飢
以掩飾自己多時未吃飯的饑餓
我常想為何我沒有變壞走上人生的叉路
我想那些是早熟的閱讀和喜愛藝術解救了我
希望我的一生可以傳播藝術這種福音給大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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